行医不光要有精益求精的技艺,还必须要以认真的态度对待每一位患者,那就是诚信。我觉得天下事唯有信任是最辜负不了的。曾有一名下肢顽固性湿疹18年的患者,治愈后送来了一面锦旗,我对他说:是你自己把病治好了,在治疗的四个月里,他的病有时轻有时重,最后全身暴发了,连头部、面部都红肿得面目全非了,我说你再坚持一下,不用抗过敏和激素类药,又治半个月后痊愈了。还有一例,20年前就肝硬化腹水的晚期肝病女教师,经我治疗已没有了任何不适症状,肝功能完全正常了。她激动地说:“王大夫,我的命是你给的。”出院时还当众给我跪下了,我赶紧拉她起来,说“是你对我的信任病才好的。”这些年里,我治疗的病人不少是家庭经济困难的,用他们自己的话讲“上不起大医院”,对这样的病人,我尽量给予照顾,5年来为此减免的医药费不下七、八万元。 我在勤学中医古典的同时,也注重学习新的知识,解决一些新发病。如一位30岁的妇女,患疲劳症一年多,就是懒得厉害,打心眼里就不想动弹,求治过多家医院。来后,我仔细地阅读了她的病历资料,B超、心肝脾胃肾都无异常,血糖不低,血压不高,既不贫血,也没有甲状腺机能减退。我想:一个年轻人饮食正常,没有什么慢性病,并不是虚弱疲劳,那可能是因为情绪不好,心理上的毛病,属于气机不畅、郁滞为病,如果气血调达、气机活跃,不就好了吗?想得不错,但服药后却不见效果。后来,我想她应该是滥用感冒药、风寒病毒没能清除而郁遏气机。于是改用透表发汗的药,只服了12剂就好了。 造林十年,绿了一座荒山 我为什么会去绿化荒山呢?这要从2000年前说起,那时华北地区曾有八年降雨稀少,1999年海阳干的小麦都种不上。为什么气候异常?从我多年订阅的中国环境报可以得出答案,我国是一个少林的国家,森林覆盖率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人均占有更少。我深知,改善生态环境首先要从植树造林做起。 1999年,经多次考察,我选择了邻近县城、靠大道不远的一座荒山—地北头村东山。这座山土层特别薄,当地农民说它什么也不长。我不信,认为有土就长树,结果是下雨就冲,雨过就干。当时的另一个想法就是不与农民争地,只要是荒山就行。2000年冬天我与地北头村签订了合同,承包50年,村支书说:“你来植树是好事,不给钱也行。”我每年交付1000元的承包费,只是为了买下植树权。万事开头难,要坚持下来更难,现在想起来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第一,没有资金;第二,家人反对;第三,年纪大了,又要买树苗,又要雇工栽上,浇水、保活、维护,有时真有力不从心之感。第一年买了3万棵黑松苗,不足 栽树难,护林更难。栽树有它的季节性,每当春天来临,那是最紧张的时候。有一年急于向山上扬水,拉水管时,我的脚底被树杈扎破了,虽然知道有感染的危险,但为了抢时间根本就顾不得包扎,晚上回家一脱一鞋筒子的血水,想起来真是不容易!更可怕的是山火,10年3起大火。第一次从前坡烧到山顶,烧了1万多棵树,那真是叫天不应,欲哭无泪。火过之后,有的农民开车上山,砍伐过火的树木,其实火烧过了只要根没死、皮没干,就能够发芽、重生。看着这个场面,我哭了。另外,周边 “德不孤,必有邻。”在我承包之初,村民们不理解,说我是为了发财。后来,他们看我就是为了植树,也不种经济树,他们又说我傻。但是渐渐地他们理解了、也支持我了。比如子女、家属以及亲朋好友、学生、教师还有当地驻军等,都在这座山上流过汗。李旅长曾连续两年每年派两个连上山帮我植树;还有凤城海军雷达连也多次派人帮助植树,教委徐主任今年“五一”带着儿子、午饭一连干了5天,还有很多素不相识的人,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对我的大力支持。 在我工作的几十年里,勤勤恳恳、尽力而为,得到了组织上的关怀和培养,也给了我许多的荣誉,如烟台市十佳校长、海阳市十佳医生、环保先进人物;还曾获奖励两级工资,获得五一奖章、记大功、烟台市名中医等荣誉和奖励。现在让我倍感自豪的是:从前那座荒芜的地北头东山,已被人们亲切地称之为“辅民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