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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二十大——离退休干部对党的心声表白

一笔绘就夕阳红

2013-12-27 10:02| 发布者: 老干部之家| 查看: 1357| 评论: 0|原作者: 冯立中 张克龙

摘要: 孟庆元老先生曾给他的一位文友撰写一副寿联:“天赐遐龄百折不回事业旺;耕云种月一笔绘就夕阳红。”这副寿联写得惊云动月、气势磅礴,一位退而不休、老当益壮的文化耕耘者的绚丽晚景活脱脱跃然纸上。这副寿联是孟老 ...

 

    孟庆元老先生曾给他的一位文友撰写一副寿联:“天赐遐龄百折不回事业旺;耕云种月一笔绘就夕阳红。”这副寿联写得惊云动月、气势磅礴,一位退而不休、老当益壮的文化耕耘者的绚丽晚景活脱脱跃然纸上。这副寿联是孟老送给文友的,以此概括他自己的夕阳时光也再合适不过了。

    树叶金黄与火红时节,在丹东的鸭绿江畔,我们拜访了孟老。孟老原籍丹东,工作在吉林,上世纪80年代初于公主岭市磷肥厂离休,之后举家回到原籍。所以,对于吉林省来说,他是易地安置离休干部,对于他本人来说,则是“少小离家老大回”,是荣归故里。他曾作《故园情》一首抒发老来归乡之情:“青发离家皓首归,依稀往事如云飞。旧檐陈瓦房舍在,老友故邻面目非。兴借高秋攀后岭,楼因端午换新炊。乡音依旧眉须改,满目江山斗柄催。”大有贺知章《回乡偶书》之味道。他将人生最宝贵的奋斗时光奉献给了吉林大地,离休后,回到一脉(鸭绿江)相承的故里丹东细细品味桑榆晚景去了。

    孟老将自己的书房兼卧室命名为“濡墨斋”。濡者,沾也,浸也,可见老人家对文事的钟情与酷爱,畅游其中,尽得其乐。他自书“清心寡欲,书韵墨趣”悬于室壁以自勉,与斋名相互衬托——唯欲文事,不思其他,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见其清逸、高雅之人生格调。濡墨斋是陋室,所富者书    台案、笔墨纸砚,其他为卧榻、沙发等生活所必须之物。比起刘禹锡安徽和州的陋室,虽无“苔”“草”之点缀,却有“德馨”之充盈。

    孟老每天读书习字、吟诗著文,是典型的文化人。余秋雨先生著文列举的文化人的必要风范他全都具备——书卷气、长者风、慈爱相、裁断力。前三者都写在他脸上了,不必细说,后者当举例说说。

    孟老对共产党一往情深,他觉得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一生中最光荣、最重要的事情,年轻时便积极申请,可是新中国成立之后运动不断,又好像命运开他的玩笑,这一崇高的愿望迟迟不得实现。第一次递交申请是1953年。当时他正在长春市送变电公司工会工作,入党培养人是工会主席。眼瞅着有希望了,不料工会主席犯了错误,他因此受到牵连,入党这事儿黄了。第二次递交申请是1956年。此时他更为积极。进入大跃进年代后,他主动申请到革命老区山西襄垣县劳动锻炼,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铲地时肩膀被苞米叶子划破也全然不觉,深得人们称赞。在田里劳碌了一大天,晚上喝粥,稀了光汤没对付饱。与人唠闲嗑,肚子稀里呼噜叫,他自我安慰加与人共勉:“我们要与饥饿作斗争。”人家都是吃饱了撑的玩浪漫,他却是饥肠辘辘时玩这个。不想,这话被别有用心者捅了上去,结果他被污为对现行粮食政策不满,入党一事又帕斯了。第三次递交申请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因他在“文革”中未受到冲击,属于“边缘人物”,便认为他不够积极,结果组织没理他。第四次递交申请是他到公主岭市磷肥厂工作后。此时他任厂办主任,而入党指标有限,第一线工人优先,结果他这把又没整上。第五次递交申请是1991年。此时他作为离休干部被丹东电业局接收,距离他第一次递交申请已经过去了38年。考验了38年,党才把他揽入怀里,按说应该感慨良多,然而他却毫无怨言。他在入党志愿书中写道:“此刻我要求入党,一不谋官,二不图利,为的是把余生和党紧紧联系在一起,为党做一些工作。不入党我会悔恨终生。”孟老也够实诚的了,你已经年逾花甲了,而且离休了,什么不图名呀、利呀,这话还用说吗?不过,这也恰恰反映了他老人家的入党动机多么纯洁,对党的那颗心多么玲珑剔透。这是对党的矢志不渝,也是对自我人生恰切裁断的典型体现。

    花甲之年入党,单单这么一件事就足可称道,然而他不是为了入党而入党,“为的是把余生和党紧紧联系在一起,为党做一些工作”。孟老回到丹东不久,便被该市个体建筑业协会聘去发光发热。后来又被元宝区下属的四道桥个体协会、宝山批发市场个体协会聘去做常务副会长。再后来又被振安区个体协会聘去负责宣传教育工作。孟老实在,工作起来兢兢业业,不惜体力、精力。正常工作之外,他还发动个体户捐资助学,与贫困学生结成帮扶对子,捐资为学校修操场。他在四道桥个体协会、宝山批发市场个体协会工作期间,两个协会均被辽宁省工商行政管理局、辽宁省个体劳动者协会评为“先进协会”,其本人也被丹东市工商行政管理局、丹东市个体劳动者协会授予“先进工作者”称号。2012年,孟老被中共吉林省委组织部、中共吉林省委老干部局评为离退休干部党员标兵。

    孟老的长项是写,他的夕阳红是靠他的一支笔绘就的。在上述各个协会任职,他的工作就是写,把人家的成绩总结出来、宣传出去。他不会电脑,也不想学,写作,就是传统的笔耕。用电脑写作,敲键盘,有玩游戏般的轻松感,变魔术般的神秘感,弹钢琴般的愉悦感,但孟老不喜欢。他喜欢的是传统的爬格子,笔走沙沙的天籁感,白纸黑字的实在感,积页成卷的厚重感。孟老是老黄牛似的笔耕者,实实在在的躬耕不辍。在协会工作,除了日常公文,他还给人家编小报,还撰写消息、通讯向上面投稿。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为国家、省、市级报刊撰写各类稿件200余篇,颂扬党的英明领导、人们的向上风貌,讴歌改革开放以来的沧桑巨变。他多次被一些报刊评为优秀通讯员,他撰写的文章被收入《爱国主义教育读本》。

孟老的笔触涉猎广泛,歌颂共产党、歌颂新生活、歌颂新风尚……凡是积极向上的,他都写。除了上述的通讯报道,他还写散文、作诗、填词,还写了一些曲艺作品诸如快板等。孟老是丹东市延安精神研究会会员,积极为会刊《工作通讯》写稿,为此被评为先进会员。丹东广播电台成立夕阳红记者团,他被吸收为团员,其间他撰写的感悟人生文字被收入辽宁省老干部文艺丛书。他写的回忆文章《永不褪色的记忆》《英雄之歌》等被编入国家电网公司离退休工作部编辑的《电力往事回忆》一书。优秀离休干部周琴逝世,他饱含深情地创作了诗歌《我愿来生再做党的女儿》以为纪念:“我不相信,二〇一〇年的一天,会是一个苍白的日子;我不相信,死亡竟和你的生命,连在一起。我只相信,即使把熠熠闪光的你,交给了熊熊燃烧的火,也不会湮没你平凡而光辉的业绩……”感人至深,催人泪下。个体业户参加市区举办的文艺汇演,没节目,他给人家写了《职业道德歌》,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曲调演唱,老调新词,唱出了时代精神,引起了强烈反响。

    孟老所在单位丹东供电公司为老同志办了一本杂志,叫《夕阳正红》,比我们的《夕阳红》多了个“正”字,强调的是时间正当时,颜色更纯正。孟老担任责任编辑,实际上干的是主编的活儿。孟老除了干编辑活儿,还亲自撰文。老人家的文章令人深受感动。他在《小时候过年》中写到了贴年画、写春联、祭祖先、挂家谱、吃年饭、看杂耍等等活动,生动鲜活,令人产生共鸣。他在《记忆中的歌声》中深情回忆大跃进年代在山西襄垣劳动锻炼的情景。写道:“歇气儿了,大家躺在草地上,望着黄土高原那辽阔的天空。天上飘动的白云,显得那么近,好像伸手就能摸到。远处山峦,流动着一群羊,犹如白云在飘动。此刻,劳动带来的疲劳顿时灰飞烟灭,心情豁然开朗。我们几个下放干部不约而同地唱起了‘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接着我们又和老乡们唱起了《走西口》……”这段描写很精彩,情景交融,生动感人,字里行间浸透着一位耄耋老人对逝去时光的深情追忆和可贵的浪漫情怀。就编辑工作来说,我们是同行,但敬业精神、工作劲头儿,面对耄耋之年的孟老,我们作为年轻后生颇感惭愧。

    孟老的那支笔,不仅仅写诗、填词、著文,还练书法。孟老小时候接受的是日本殖民教育,对国粹书法尽管酷爱,但没有学。他练书法是从晚年开始的。回到故乡丹东后,他参加了市老干部大学书法班,结业时被评为优秀学员。后来他又被吸收为市老干部书画研究会会员、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孟老至今临池不辍,习字已成为他晚年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取得了喜人的成绩——多次参加全国、省、市书法大赛并获奖;作品被编入多部专著;被授予“书画艺术拔尖人才”等多种称号;丹东市老干部书画研究会为他颁发“德艺双馨”奖牌一枚;他还多次应邀做书法讲座。

    他曾对临池有感而发:“与书法为伴,徜徉于古诗与汉碑之间,可驱散一切杂念,找回纯真、童趣,渐入佳境,方寸之地,其乐无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一支笔涂抹在纸上,如同驰骋在万里河山,令你神往,令你陶醉。”

    孟老的字写得好,尤以隶书见长,风格古朴、苍劲。字如其人,字里行间尽可看出老人家修身的清逸、高雅,为人的方正、厚道。他说:“人到晚年,要乐而忘忧,且将花甲当花季,寻求个人的兴趣与爱好,充实生活,追求卓越。”孟老早已过了花甲,已到了耄耋遐龄,祝福老人家的那支笔,矫健苍劲,耕云种月,事业旺,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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