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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的活法:过“活人的生活”

2013-12-16 17:10| 发布者: 老干部之家| 查看: 1080| 评论: 0|来自: 《老干部之家》

摘要: 2013年10月15日,那个曾喊着“青春万岁”的著名作家王蒙八十岁了。这一年对王蒙来讲非同寻常。首先,他的新书《王蒙八十自述》出版了;再者,这位“不可救药的乐观者”以及“大事一向凭直觉敢于做决定的勇敢者”还在 ...


20131015,那个曾喊着“青春万岁”的著名作家王蒙八十岁了。这一年对王蒙来讲非同寻常。首先,他的新书《王蒙八十自述》出版了;再者,这位“不可救药的乐观者”以及“大事一向凭直觉敢于做决定的勇敢者”还在书中披露,他再婚了,当下正勇敢地享受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王蒙曾说他最喜欢一个词——“活法”。八十岁的王蒙经历了伟大也咀嚼了渺小,欣逢盛世的欢歌也体会了乱世的喧嚣,而让他坦然经历这些的,是他独有的“活法”。

16年边疆生活,学会塔玛霞儿精神

对王蒙来说,活一辈子,有些事情是遭遇,是命运,而有种态度是活法,是他自身的选择。“‘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是遭遇,而‘回也不改其乐’,是活法。”

对有些人来说,边疆地区16年的流放,换回来的,也许是一辈子的阴暗与怀疑;对王蒙而言,1963年的新年前夕,携妻带子,全家打包赴乌鲁木齐的跌宕命运,反倒是其人生的一大意外惊喜。

在文革期间,王蒙在新疆也和其他很多知识分子一样挨了整,他先后经历过三次。只不过是,第一次不了了之,第三次有惊无险,只有第二次被整了,却成了一件趣事。1966年,王蒙被批判的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红卫兵闯进他家,把沙发作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四旧”之物,用平板车拖出去游了一趟街。当红卫兵拖着沙发游街时,王蒙赶忙在屋里的三面墙上挂上了三幅毛主席像,其中一幅还是毛主席坐在沙发上的。当那几个红卫兵回来时,发现了墙上的毛主席像,便盯着看。此时,王蒙机不可失地说道:“这不是毛主席也坐在沙发上吗?!”。那位红卫兵噘了噘嘴,有气无力地嘀咕了几句,似问似答,讪讪地走了。过了两天,沙发也就完璧归赵了。而大部分时间,在文艺界同仁一个个心惊肉跳,朝不保夕过日子时,王蒙就是在伊犁的杨树林间,清清的渠水旁,洁白的雪峰下面,距离边境只有几十公里的地方,与少数民族弟兄一道吃着串烤羊肉,喝着土造啤酒。

维族有个词叫“塔玛霞儿”,翻译成汉语是散步、玩耍、休息等意思,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怡乐心情和生活态度,一种略带游戏的精神。王蒙说维族人如果有两个馕,他只吃一个,另一个留着敲打——哪怕饿着,他也能唱歌跳舞。而王蒙说自己大概就是被这种塔玛霞儿的精神感染了,在边疆生活16年而怡然自得。

年过七旬,“学”做“阳光男孩”

在《王蒙八十自述》中,王蒙写道:“到201310月,我满79岁实足年龄,按照中国咱们本土的习惯,可以毫无迟疑地自称八十老翁了。”这位八十老翁在书中披露,作家铁凝曾特别送他一个“高龄少男”的称谓。因为铁凝觉得王蒙在古稀之年,还像个少年人一样对什么事都感兴趣,都跃跃欲试,真的不像是个老人。

  生活中的王蒙的确和他的同龄人不太一样。他爱学习,认为学习很有意思,一个人就应该活到老学到老,因为“学习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那个事情本身,而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别看都八十老翁了,王蒙过的可是“掌上时代”的生活。他用着时髦的苹果手机,从最初打电话、发短信,到现在微信、彩信样样都能来。

  除了电子产品,王蒙还特别喜欢学习各种语言。英语、德语、俄语、法语、日语、波斯语,王蒙都自学过,发音也过得去。学习运用各种语言让王蒙沉迷其中,乐不可支。

  去年的伦敦书展上,王蒙跟英国女作家玛格丽特•德拉伯尔的对话足有半小时,而全部采用英语对话正是他自己的主意,“其实我讲的时候有点出汗,我英语并没有那么过关,但是我经常主动争取说英语的机会。”王蒙像孩子一样哈哈笑了。

  类似的机会王蒙都不放过。2008年时,央视英语频道曾做过一档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30周年特别节目,通过采访一批知名人士谈30年的变化。为了参加节目,王蒙悄悄恶补了10天英语,每天就各种话题做着各种准备,真的和主持人对谈的时候,就跟他多熟悉一样。“我是有一种儿童心理,你说我显摆吧,人家也不给奖金,可是我觉得太高兴了。”

  一位德国汉学家翻译了王蒙大量作品,但他完全无法理解王蒙当年曾被打成“右派”这段经历,“你怎么能够忍受这种状况,如果是我的话,要么自杀,要么发疯。”而王蒙暗自想,这德国人也不能介绍更好的经验,“与其发疯、自杀,还不如自己好好学习,做个‘阳光男孩’。”

八十再婚:我还活着,我还得按活着来计划

20123月,与王蒙相伴60年的夫人崔瑞芳去世。王蒙形容这是他生活的“天塌地陷”。王蒙和崔瑞芳早年一见钟情,他18岁,她19岁。王蒙说:“恰恰是我从很年轻时就和瑞芳在一起,造成了我的一种脆弱,她走后我过的是很孤独的生活。”“去年春天,瑞芳去世以后,对我打击非常大,我万念俱灰。”但他说,有一点还很清晰,那就是“我还活着,我还得按活着来计划”。

当王蒙的生活陷入一片灰暗的时候,在朋友的关心下,他遇到了《光明日报》资深记者单三娅。和初见崔瑞芳一样,他和单三娅也是一见钟情。“高龄丧偶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而且高龄又很难找到另一半,人的状况都太不一样,每个人都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但王蒙没有让悲哀的生活一直继续,他决定和单三娅结婚,重新过“活人的生活”。

在《王蒙八十自述》书中,王蒙在《明年我将衰老》一文中写道:“2013年对于我是重要的,这一年,怀念着也苦想着瑞芳、万念俱灰的我在友人的关心下结识了《光明日报》的资深知名记者,被称为美丽秀雅的单三娅女士,我们一见钟情,一见如故,她是我的安慰,她是我的生机的复活。我必须承认,瑞芳给了我太多的温暖与支撑,我习惯了,我只会,我也必须爱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女人,永远通连着一个这样的人。我完全没有可能独自生活下去。三娅的到来是我的救助,不可能有更理想的结局了。当然,如我的小说的题目,明年我将衰老,而在尚未特别衰老之际,我要说的是生活万岁,青春万岁,爱情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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