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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二十大——离退休干部对党的心声表白

改变我命运的那一天

2018-9-18 10:53| 发布者: 家住北极| 查看: 804| 评论: 0|原作者: 张君业,丰县卫计委退休干部 |来自: 丰县老干部之家

摘要: 我是1974年暑期高中毕业的,也曾想过考大学。1976年就报考过。当时我幼稚地想,这是粉碎“四人帮”之后的第一次高考,说是推荐与考试相结合,我怀着希望报了名,并积极复习功课。可是,料想不到的是,参加公社里的考 ...

我是1974年暑期高中毕业的,也曾想过考大学。

1976年就报考过。当时我幼稚地想,这是粉碎“四人帮”之后的第一次高考,说是推荐与考试相结合,我怀着希望报了名,并积极复习功课。

可是,料想不到的是,参加公社里的考试名额有限制,要大队推荐,而且每个大队仅两张推荐表,且就分配给别人了,哪有我的份儿?我们的校长吴德礼一连往公社跑了几趟,求这个官,拜那个头,总算勉强要了张大队推荐表,参加了公社的考试。

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公社出榜了,公布参加县体检的名单。我满怀信心地去看榜,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当时,有人气愤地说:“这哪里是考试啊,是考‘爹’”!回到家里,我在日记本上写了首题为《看榜》的小诗,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和对招生制度的不满:“榜前围满人,议论乱纷纷。忽闻高声喊,‘录取啥标准’?有人哈哈笑,何须来发问。有‘人’没有‘人’,录取作标准。”

1977年11月21日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屋里听小喇叭。忽然一个重要新闻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小喇叭转播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中,播发了恢复高考及其招生条件的消息。新闻里说,实行高考制度改革,应届、往届都能报考。记得报名条件还特别强调,政治历史清楚,拥护中国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热爱劳动,遵守革命纪律,决心为革命学习。

我还是在将信将疑。

第二天,学校里很多老师都为我高兴,说是机会终于来了,好好准备下参加高考吧。我不以为然。这次,真的可凭成绩改变命运了?

大概是11月中旬的一天,我们的校长吴德礼从公社开会回来,说:“我替你报上名了,报的文科。5毛钱的报名费我出,好好准备吧。” 说着,递给我一张纸片,是准考证。好在文科只考政治、语文和史地,有点心动了,找出破烂的课本,在繁忙的毕业班教学之余,有空就蜻蜓点水般看几眼。

全省统考的时间是12月23日至25日。那时,公社对参加高考的考生非常关心。因为要自己带着被褥去丰县中学参加考试,22日下午,公社还专门安排一辆卡车送我们到丰中东院。考生安排住在教室里,打地铺。除了被褥,我还带着一只父亲织的麦秸苫子。我发现,一起来考试的考生年龄大小不一,应届生才十七、八岁,老三届的大多都三十多了。

考试第一场是语文。我平时喜欢文科,当时还在学校教着初中语文,自然不在话下。记得第一题是解释5个成语中加点的字,有“束手无策”、“万马齐喑”等,对我而言是小菜一碟。作文题目是《苦战》,写一篇记叙文,很快完成了。最后还有一道附加题,文言文翻译。好像是韩愈的《师说》片段,有点难度。我看时间充足,也做出来了。

数学本来就没学好,过了三年,忘得差不多了,自然没做完。

等着,盼着。虽然一直没有录取的消息,但我仍感到那是一个充满暖意的冬天。

1978年4月9日,我接到了沛县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父母高兴得落泪了,村里的父老乡亲也一拨接一拨地前来贺喜。尽管没能跨进高等学校的大门,有几许遗憾,毕竟,这一走就吃计划了,毕业后就是国家干部了。这是农家孩子梦寐以求的出路啊!

当天的日记,我也写了首小诗记下当时的心情:“手捧通知书,两眼喜泪出。感谢华主席,招生改制度。量才举贤能,描绘四化图。吾应多努力,发奋苦读书。”

那年4月15日,我揣着入学通知书,离开了生活了24年的张后屯。

1978年10月沛县师范学科竞赛优胜者与老师合影

与同学合影留念

多少年后,我查阅资料得知:那次高考,全国570万考生赴考,27万人被录取。录取率为4.8%,为高校招生史上录取率最低。用“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来形容,恐怕也不为过。

今天,除非亲身经历,人们大概很难理解那场暌违11年的考试,给当时的年轻人带来了如何光明的希望和怎样不同的人生际遇。

 

 作者:张君业,丰县卫计委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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