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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鸟神”赵欣如:破解鸟撞飞机世界难题

2015-2-4 10:42| 发布者: 家网实习编辑| 查看: 1130| 评论: 0

摘要: 权威统计,全世界每年大约发生1万次鸟撞飞机事件。高速碰撞时,一只小鸟相当于一发炮弹。轻者让飞机不能正常飞行,被迫紧急降落;重者机毁人亡,酿成重大灾难。尽管航空界人士绞尽脑汁,在一些机场采用语音驱鸟、煤气 ...

权威统计,全世界每年大约发生1万次鸟撞飞机事件。高速碰撞时,一只小鸟相当于一发炮弹。轻者让飞机不能正常飞行,被迫紧急降落;重者机毁人亡,酿成重大灾难。尽管航空界人士绞尽脑汁,在一些机场采用语音驱鸟、煤气炮吓鸟、设网拦鸟等措施,但收效甚微。如何避免飞机与飞鸟相撞,始终是个“世界级难题”。我国鸟类专家赵欣如研究出“生态链驱鸟”,及“鸟类快速查询系统”等成果,巧妙解决了这个问题。20142月底,国际鸟撞委员会主席来北京考察,看了赵欣如开发的首都国际机场鸟类快速查询系统软件,竖起大拇指称赞:“很神奇!”

 

“生态链驱鸟”显神威

19961022下午,北京师范大学教师赵欣如接到“求援”电话,求援者是首都机场负责人。

那天机场西跑道聚集了一大群“混合”燕子,一群是北京本地种群,一群迁徙自东北。数万只燕子在跑道及上空聚集,首都机场被迫关闭一条跑道。机场场务人员紧急聚集,棍子赶、水枪喷,发出巨大声响让燕子害怕,能想到的办法都用尽,可燕子就是不走。

事情紧急,机场赶忙商调找来武警部队,荷枪实弹,对着燕群扫射,出人意料的是作用也不大。燕子太多,这边死伤一片,对旁边燕子根本起不到警示作用。好在两三小时后,燕子“自然离去”,留下一片尸体和一个异常紧迫的科研课题。

首都机场相关负责人翻开北京电话黄页,准备从北大、清华、北师大寻找科技援兵。第一个电话就打到北师大。接电话的科长说,“我们有一位研究鸟类的专家,他大概能想出办法。”

得到教务处长同意,赵欣如赶到首都国际机场。从那天起,赵欣如代表北京师范大学与首都机场及中国民航合作,连续开展鸟类相关课题研究。机场鸟害防治是项全新工作,没有经验可借鉴。揽下这个活,对20年观察鸟、研究鸟,对鸟类感情深厚的赵欣如来说,是个两难事:因为在飞行区活动的鸟类,有些是国家保护动物。如何能既不伤害鸟,又能保护飞机安全,颇令人头痛。

他瞄准目标:改变鸟的栖息地,让鸟去合适地方,设法将其“请”出首都国际机场。“请”鸟走,首先得了解机场有哪些鸟。3年来,他与同事利用全部节假日做野外观测研究,走遍机场24公里的每个角落。艰苦的观察、记录、拍摄,分析鸟撞残留物,终于查清首都国际机场鸟类共有139种。有留鸟,夏候鸟,冬候鸟,迁徙鸟等,其中家鸽、金腰燕、喜鹊、凤头麦鸡等10种鸟会对飞机造成威胁。

鸟害危险期在每年9月中下旬至10月初,主要为南迁的两种燕子,大量聚集在机场上空觅食羽化虫子。某次竟有5万多只金腰燕和家燕云集机场,不但空中形成燕层,而且密密麻麻铺满跑道。

机场为什么如此吸引鸟类?赵欣如认为重要原因是机场草坪为鸟类提供栖息地。尤其是停机坪和候机厅之外的区域水草茂密,野花簇簇,沟渠蜿蜒。仅草坪面积就有4532亩,相当于45个标准足球场!

草坪中草籽与昆虫为鸟类提供丰富食源。草长得低,地表温度高,小虫、蚯蚓繁殖加快,容易招鸟觅食;草长得高,野兔等小动物有了栖息之所,容易招引猛禽。生态环境好,这里就成为候鸟栖息繁殖的理想场所,一年四季,常有雀鹰、红隼、扇尾、麻雀、白鹭等多种鸟类频繁穿越飞行区,成群结队嬉戏觅食,严重威胁起降飞机安全。

机场草坪这块“宝地”有吃有喝,常常成为候鸟迁徙前的聚集地或迁徙途中的落脚点。这些因素综合起来,造成机场附近近地空域,鸟类活动与飞机起降形成交叉,导致鸟击事件发生。

找到“祸根”,赵欣如依据基础观测,提出“生态链驱鸟”思路,并很快付诸实施。从治草,治虫,断粮,抑制繁殖,促使鸟自然飞离。

对一些鸟用低草策略。每年910日前割草,草高控制在20厘米以下,喷药灭虫,使家燕、金腰燕可吃食物所剩无几;对麻雀,草籽成熟前割草;对凤头麦鸡,适时碾压草坪;杀灭蜗牛防家鸽;捣毁鹊巢防喜鹊、乌鸦。再辅以信号枪、激光炮、各种鸟类天敌驱赶。这些招数真灵,几万只时常光顾的燕子,很快就难见踪影了,其它鸟也越来越少。首都机场有了第一份防鸟撞基础资料,获得驱鸟经验。

 

“鸟神”是这样炼成的

赵欣如对鸟类感兴趣,与他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我小时候住的四合院有很多树木花草,招来不少小动物。我经常看到昆虫、刺猬和小鸟,觉得好玩。”也许孩童时与大自然亲近,让赵欣如对鸟产生浓厚兴趣。上世纪80年代初,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生物系的赵欣如开始研究鸟。

美丽小生灵带给他喜悦,也有危险。一次赵欣如去云南景东县哀牢山观测鸟。为了赶在鸟醒前到达观测点,赵欣如凌晨3点就起床。观测点在大山深处,从县城出发得步行数公里,当地人都很少探访,因为山口潜伏着两条巨蟒。

除了巨蟒威胁,毒蛇也是赵欣如面临的难题。“在林子、溪边,我要一步三看,拿手碰到或踩到蛇,不死也残。”但这些危险都比不过鸟醒来时第一声清脆的叫声,听到鸟的歌声,他愁绪顿消。

5点前,他要调好照度计、录音机等设备,然后静静等待鸟发出第一声啼叫。记完,他继续深入山林,寻找各种画眉鸟(噪鹛类)。“我要解读画眉是仰头还是低头叫,是对别的鸟叫,还是发现天敌,或在照顾幼鸟时叫……”细节他要一一记录,然后破译叫声背后的生物学意义,解读画眉语言。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县城常已是晚上。

赵欣如这些鸟类观测活动,尽量让自己行踪不给鸟类带来潜在危险。“观鸟时不要穿色彩艳丽衣服;野外不要大声叫嚷,尽量用手势表达意思。你观察鸟,会有其他动物关注你,而有些动物是鸟类天敌。”

在北师大当上教授后,由于教学关系,赵欣如常去野外考察,穿越深山密林对鸟类进行系统观测研究。赵欣如对各种鸟类生活习性和活动规律,了如指掌。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甚至能听懂一些鸟的语言。

赵欣如发现,鸟的“语言”主要是叫声频率快慢、音调长短、急缓等决定“内容”。一个夏日上午,他在树林避雨。雨住,他刚要上路,突然传来清脆鸟声:“叽啾啾——!啁——!叽啾啾——!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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