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党中央领导下,全国人民满怀信心积极落实“十二五”规划之际,迎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纪念。抚今追昔,使我心潮起伏,难以平静。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把我一个无知的孩子、童养媳,从苦海中拯求出来,把我培养成一个共产主义战士。使我深深体会到,爹亲娘亲,永远和党心连心的深刻内涵。 在1927年,我生于山东省牟平县来龙庄。解放前,我家祖辈都靠租种土地生活。到我父亲一辈时,租种着本庄姓杨地主家的三亩多山坡地。父母,我和两个弟弟,共5口人。每年全家辛辛苦苦拼命劳作,到头来除去地租,粮食已所剩无几。不得不到地头、山坡挖野菜,擼树叶、扒树等,和粮食掺和着充饥。这样,还经常揭不开锅。自日本鬼子侵占牟平后,他们在距我村10多里的孙家滩庄,建立了据点碉堡,不断出来烧杀掳掠,人们生活更加艰难。有次,俺家又好几天断了顿,我几乎跑遍全庄各户人家,才借来一瓢玉米麸皮,娘用这些麸皮掺上些野菜蒸了一锅糊糊,全家吃了一顿。爹吃得多,大便不下来,憋得实在没法,俺娘用簪子,一点点地抠……地下武工队的老黄(后来知道他叫黄斌,后在福建省厦门市委领导岗位上离休)了解到我家困难情况后,送来10多斤地瓜干。从此,我家就和老黄同志熟悉了。他不断给我讲些革命道理。使我初步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不劳而获却不缺吃穿,多数人做牛做马,仍不得温饱。原因不是命由天定,而是不合理的社会制度造成的。共产党革命目的就是领导百姓起来推翻不合理旧制度,建立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新国家。使全体人民都有吃穿,过上好日子。目前,最主要的大事是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我明白了这些道理后,心就和共产党员贴近了。 1943年春,鬼子更加疯狂地四处扫荡,百姓生活也更加困苦。我邻村有个大姑,大父亲3岁。她知道我家穷,平时很少来往。正在青黄不接时,大姑却来得很勤了。她每次来都背着我,和父母嘀咕些事,显得很神秘。有天,大姑背着一斗(40市斤)高梁来了。这次她把我叫到跟前说,俺有户亲戚姓李,是茄子沟村的,种着自己的几亩地,生活也好。老李家知道咱这里困难,就让俺送来一斗粮食。他家想找个女孩子帮工,俺看咱家大女曼(指我)挺合适的……父母在旁也帮大姑劝说。当时我想到家里的困难,父亲又有胃病,就勉强地答应了。第二天,大姑就把我送到20多里外的茄子沟。老李家夫妇二人,有个小我几岁的男孩子,还有三个更小的女孩,靠种几亩山地过活,生活虽比我家好些,但也是过着半年糠菜半年粮的紧迫日子。后来,从老李家我才知道,是他家用一斗高梁把我换来做童养媳的。我感到受了大姑的骗,有天我抽准机会,一口气跑回家来。我把剩余的高梁,又逼着大姑给老李家送回。 老黄知道这事后,对我敢于反抗的精神给予了表扬鼓励。他说,当童养媳改变不了个人贫苦命运,更改变不了群众的悲惨处境。只有大家组织起来,和敌人斗争,才是出路……通过这件事,我又明白了许多道理,似乎瞬间长大了。在老黄的帮助下,我和村上的韩忠义、杨翠芳等人,组织起“救国会”,采取了多种形式,和敌人展开了斗争。这时,我数次向党组织提出了参加共产党的请求。1944年冬天的一个深夜,老黄来了,他严肃地对我说:“有项重要任务,组织上想让你去完成,不知你敢不敢去?”我说:“只要党的需要,我保证完成任务!”有部分炸药,想秘密送进孙家滩去。你可化妆就混在干活的人群中,送去后交到老张手上……”老黄接着说。我问:“何时去?”他说:“再听候指示……” 全国解放后,我怀着胜利的喜悦,按党的指示和要求,积极参加了文登县土改工作队,圆满完成土改任务。我曾在新新汶煤矿组织工人创高产多挖媒,积极支援国家建设。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奉命调来济南,上级分配我到高商业战线作领导工作,我为济南经济恢复和建设而歇尽全力。我是一心听从党安排,干一行,爱一行,从不讲条件。在“文革”中,我也受到了冲击和批斗,但我始终坚信党的正确领导,我仍严格按党员标准行事,我深信有拨乱反正的一天。教育战线是遭受“四人帮”破坏的重灾区,“四人帮”倒台后,党组织调我到教育部门工作。我大胆依靠重用知识分子,积极开展工作,也取得一定成绩。 我和老伴已离休。我有三个子女,从小就给他们讲过去所受的苦难,一心跟党干革命的历史。他们对党也怀着深厚的感情,努力学习和工作。三个子女都是大学或研究生毕业,皆事业有成。我的大女儿和女婿都在国外取得博士学位并做研究工作,两人用科研成果支援祖国建设。大女儿和女婿因成绩突出,曾受到温家宝总理的表扬和接见。 我已到耄耄之年,沐浴着党的温暖阳光,我的心永不会老,永远和党心连心。我坚信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祖国会越来越强大,人民会越来越幸福。 (韩淑芳,山东教育电视台离休干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