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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二十大——离退休干部对党的心声表白

走近抑郁症群体

2014-10-10 11:21| 发布者: 家网实习编辑| 查看: 892| 评论: 0|原作者: 念 鲁

摘要: 近来,有关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新闻时常见诸媒体,引起社会关注和热议。有关专家指出,我国目前抑郁症患者达3000万人,仅有10%的人接受正规治疗,以致出现不少悲剧。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各种压力日渐增大的今天,如何防 ...

近来,有关抑郁症患者自杀的新闻时常见诸媒体,引起社会关注和热议。有关专家指出,我国目前抑郁症患者达3000万人,仅有10%的人接受正规治疗,以致出现不少悲剧。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各种压力日渐增大的今天,如何防治抑郁症?怎样提高知晓率、就诊率和治疗水平?本期,本刊推出“走近抑郁症群体”特别报道,希望能帮助读者对此有更深入的了解,希望社会给予抑郁症患者更多的理解与关爱。


近日,《都市快报》副总编辑徐行的自杀再一次警醒人们:抑郁症就在我们身边。以往提起抑郁症,我们就会想到演员张国荣、主持人崔永元、互联网少帅张朝阳等。而实际上,这种情绪障碍疾病已经成为当前社会最常见的心理疾病之一,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但笔者在调查中发现,我们身边很多人认为这种疾病离我们还很远,无须关注,觉得那是特定人群患有的疾病,而在现实生活中,真是这样吗?在对这些案例唏嘘不已的同时,我们也许会思考:抑郁症究竟是什么?它离我们有多远?

在我们身边,也许就有抑郁症患者,他们迷惘、痛苦、绝望。他们中的很多人为什么会选择死亡?已经弃世的人永远无法回答了;但还在与痛苦做斗争,寻求战胜痛苦的方法的人却能向我们披露内情。今天,就让我们走近他们,倾听他们内心的故事。

案例一:被“抛弃”的父亲

刘希(52岁,自主创业)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刘希一定会早一点读懂父亲的内心,那样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10年前,母亲去世了,63岁的父亲在老家太孤独,刘希便把老人从农村接到城里与他同住。可父亲远没有刘希想象中快乐。因为他浓重的乡村口音,菜场的小贩、楼下的邻居、小区里的保安,甚至连8岁的孙子,都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让他在这座城市里变成一个“哑巴”。他试着和刘希提过,想回农村一个人住,这个提议当然被否决了。好强的父亲不愿意再出门,他固执地每天坐在家里,等着儿子下班回家和他说几句家乡话。父亲很快消瘦下去,他告诉刘希自己肠胃不适,吃不下东西。刘希第一时间带他去大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可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除夕晚上,父亲突然不舒服得厉害,新年是在医院过的,刘希的姐姐和妹妹也从外地赶来医院陪着父亲。但奇怪的是,父亲的检查结果还是一切正常。从那以后,逢年过节,父亲的肠胃就会“罢工”。他们又带父亲去检查了好几次,可总也查不出病因,于是他们只有陪着父亲,坐在床前和他说家乡话,听他一遍又一遍说起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每一个年节来临前,他们都要担心父亲是不是又要因为那种查不出病因的疾病住院。对他们来说,这无异于一种折磨,但他们无能为力。这种折磨足足持续了近10年。直到有一天,刘希无意间和朋友谈起父亲的“怪病”,朋友建议他带父亲去精神科看看。

在精神科门诊,父亲被诊断患上了抑郁症,而且病情已经很重了。总也查不出原因的肠胃不适,其实罪魁祸首是“心病”。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可父亲强烈反对,只能缓几天再让父亲来住院。回家后,父亲的胃口竟好了许多,心情似乎也开朗了些。刘希很高兴,他认为是医生的开导让父亲解开了心结,他甚至觉得父亲的病会慢慢好起来。今年大年初八刚上班,上午10点,刘希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这是父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说:“你回来一下。”刘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冲出办公室,开车回家的路上连闯了3个红灯,可这都没能阻止住父亲结束自己73岁的生命。

案例二:曾经黑暗过,才知道光明多可贵

王军(21岁,在校大学生) 对于曾经的病,王军毫不避讳。“我想通了,走出来了。”走出来的意思,就是从持续低落的情绪及满脑子自杀的念头中解脱了出来。在人生的前18年里,王军尝遍了成功的滋味。全校第一名、全国竞赛获奖、市级三好学生……这样的荣誉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榜样,家长的骄傲。

在他和周围所有人的期望中,清华、北大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可或许是压力太大,他在高考前连拉了三天肚子,这让他在考场上如同梦游。他没能去清华,但还是考取了一所旁人觉得差强人意的一本院校。报到那天,他坚持没让父母来送,一个人扛着行李来到学校。站在校园里,他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新生欢迎场面,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他很快出现了失眠症状,“一开始是凌晨4点会醒,后来是3点,再后来是2点,到最后整夜睡不着觉,即使强迫自己睡着了,也只能睡一两个小时。”不仅是失眠,他的身体免疫力也开始急剧下降,平均一周就要发烧一次,感冒更是家常便饭。他的精神状态下滑得很快,他渐渐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他不参加班级组织的活动,不和室友一起去吃饭、打球,连爸妈打来的电话他都不愿意接。在校园里走路,他永远都是低着头。他开始不愿和任何人说话。“麻木”“浑浑噩噩”,这是王军在同学面前提得最多的两个词,“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活着好累。”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月,有天王军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买了张车票跑回家,他告诉爸妈他要退学,“没法再上下去了”。爸妈最初当他还在闹情绪,认为他是觉得自己考得不好,想要退学后重新参加高考。他们轮番劝说、安慰他,要他接受现实,以后考研究生时还可以再考清华。

可家人的陪伴没有让王军的情绪好转,他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直到有天母亲看到他偷偷写下的遗书。最终,在医院精神科,王军被诊断患有中度抑郁症,需要心理和药物治疗。经过治疗,王军的病情很快得到好转,休学半年后,他重新回到了学校。如今王军已经是一名大三学生,现在的他不再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想到当初患病的经历,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也好,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经过了那种黑暗和绝望,才明白充满信心地活着有多珍贵。”

案例三:囚禁于自己的“空间”

白燕(45岁,轻度抑郁症患者) 断断续续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两年多了,如今的她仍然会连续几个小时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发呆,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她40岁时从原单位下岗后一直没有固定工作,也没有要孩子,公公婆婆就让他们夫妻离婚。因为这些事,她当时压力很大,常常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甚至天天以泪洗面。一天,爱人的父母逼她去办离婚手续,压抑多日的情绪突然爆发了,精神恍惚的她一怒之下把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砸了个遍,娘家人因此把她送进了医院。由于离婚对她打击很大,她的心结一直未打开,现在依然在医院接受治疗。她的主治医生说,像她这样的患有轻度抑郁属于正常心理范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轻度抑郁,实际上就是抑郁情绪。当今大多数人都处于亚健康,如下岗、离婚、失业等,都会造成一时心理失衡,情绪低落。有的人通过自我调节能很快恢复,但有一部分人需通过心理辅助手段才能走出困境。

案例四:病症在“身”,病根在“心”

周先生(65岁,抑郁症患者) 3年前,周先生突然发生心肌梗死,病愈后情绪持续低落,有时觉得生不如死。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开始服用抗抑郁药。令其感到惊讶的是,此后心脏病再也没犯过。虽然无法肯定这是抗抑郁药的功劳,但当他一度背着医生偷偷停用抗抑郁药后,种种不适症状又很快出现,他不得不继续服用抗抑郁药。他的主治医生介绍,综合性医院的住院病人中,22%~33%的患者伴发情绪障碍,尤其是老年人比例较高。在临床上,一些头、颈、腹、背、关节疼痛的疾病,其实病根在“心”。心理问题躯体化的疾病,医学上称为“心身疾病”。精神障碍常常与躯体疾病共存,交互影响。

在综合医院的内科病人中,三分之一伴有抑郁症,外科病人中也有许多人伴有抑郁症。有资料显示,抑郁症状发生率在一般人群中是5.8%、慢性躯体疾病患者中是9.4%、一般住院病人中是33%、老年住院病人中是36%、门诊癌症病人中是33%、住院癌症病人中是42%、心肌梗死病人中是45%、帕金森氏病病人中是39%。

专家建议:端正心态,积极治疗

张大夫(郑州市第八人民医院 副主任医师) “中国人要面子,一旦出现心理问题,往往产生很强的病耻感,回避医生,很少主动求助心理医生,更不用说到精神病院治疗。”张大夫说,医院收治的抑郁症患者中,有很多已经发展为重度了。

心情抑郁是抑郁症患者最主要的特征,轻者心情不佳、苦恼、忧伤,终日唉声叹气;重者情绪低沉、悲观、绝望,有自杀倾向。他们对日常生活的兴趣丧失,对各种娱乐或令人高兴的事体验不到乐趣,会尽量回避社交活动,甚至闭门独居、疏远亲友。多数抑郁症患者还会感觉自己身体疲倦,力不从心,生活和工作丧失积极性和主动性,严重者甚至连吃、喝、个人卫生都不能顾及。此外,他们对自我的评价非常低,轻则有自卑感、无用感、无价值感;重则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有强烈的内疚感和自责感,甚至选择自杀作为自我惩罚的方式。

目前,抑郁症的治疗分为心理和药物治疗两部分。张大夫表示,只要我们端正心态,及早、规范治疗,70%至80%的抑郁症患者可以实现临床治愈,而且不会影响智力。相反,如果讳疾忌医,除了可能会走上自杀的不归路,还可能最终发展为慢性抑郁,大大增加治疗的难度,并影响患者的社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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