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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二十大——离退休干部对党的心声表白

一块手表的故事

2018-11-22 17:37| 发布者: 兖矿集团离退科| 查看: 505| 评论: 0|原作者: 兖矿集团离退科

摘要: 我记得在小学课文上学过一篇《一块手表的故事》,讲的是一位女教师在解放前买不起“表”,父亲为了女儿准时上班,一夜不睡,用“染香”的方法进行计时。解放后这位女教师如愿买上心爱的手表。我也有“一块手表的故事 ...

我记得在小学课文上学过一篇《一块手表的故事》,讲的是一位女教师在解放前买不起“表”,父亲为了女儿准时上班,一夜不睡,用“染香”的方法进行计时。解放后这位女教师如愿买上心爱的手表。

我也有“一块手表的故事”,改革开放四十年了,它让我仍然不能忘怀。

70年代初,鲁西南地区的广大农村并不富裕,农民一个工分才几分钱。我的家乡是兖州城西北的一个小村庄,全村很少有人家买的起钟表,别说手表啦。六八年我高中毕业,十八岁的我被聘为村小学的民办教师,因为家里没有钟,起床全靠“生物钟”。小学办公室墙上有一挂钟,全体教师都看着它,打钟上课下课。挂在树杈上的一截铁轨是学校的“钟”。每天早晨,上早“自习”前半小时左右,到校的老师就敲“预备钟”。村里的学生听到钟声,就各自走出家门,从四面八方陆续走进学校。再打一次钟,就开始半小时的晨读。70年刚过春节不久,开学后师生走上正轨的学习,有一天晚上我备完课早早就睡了,当醒来时非常清醒,洒在床前的月光非常明亮,起床后走到院子里,如玉盘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但我仍不知时间到了什么点了,根据平时的感觉总认为快要天明了。到校后,抓起钟锤铛铛就敲起钟来,一会儿,老师们、同学们也陆续赶到学校。但学生在教室内仍看不见书。这时我们老师也点上“罩子灯”,看看墙上的挂钟,到晨读还有一个小时呢。当老师们弄清楚怎么回事时,都笑的前仰后合,我也跟着笑起来……,但那笑带着惭愧与酸楚。后来仍然是凭借生物钟并结合“看天”起床,可到校不再冒冒失失地敲钟了。但那时一点也没有买表的奢望。

后来,又到城里东桥学校当代课老师,自家到城里有50华里,我都是周一早早起床骑自行车去上课,周六、周日好帮家里干点农活。有一次星期天下雨,我早早睡了,第二天也起的过早,等赶到学校一片寂静,又在学校宿舍睡了一觉。还有一天也是起的过早,在往学校赶的路上天仍然很黑,半路上不争气的破自行车的链条断了,往回摸了几十米才摸到车链,推着自行车赶到学校也正好明天。通过后来这两次事情,母亲心痛:“儿啊,给你买块表吧,家里还有点钱,再卖点粮食……。”我说:“那怎行,就那点钱,若有急用呢,口粮更不能动。”也打消了买表的念头。

79年到兖矿参加工作后,有了收入,通过改革开放,大家的生活逐渐好转,我家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82年我花了125元钱买了块上海表。我摸着心爱的手表,感慨万千。那时买上海表也不用表票了,但有表的人还是少数。我总是不时地撸起袖子看表,显摆一下。没几年。上海表样式不久就过时了。后来我又换了几次新颖款式的手表。但这块上海手表我仍珍藏着,它可是我多日盼望的宝贝啊,也是我难以忘怀的记忆呀!由于智能手机的普及,现在手表基本退出记时的功能,多是具有饰物或者收藏的作用。

改革开放40年,伟大的祖国日新月异,人们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但这块老上海表,铭刻着一位老人的情怀。并让他感到生活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新时代是多么幸运,多么自豪。也让他懂得如何感恩、怎么回报社会。

 

 

作者:张秀刚

兖矿集团杨村煤矿离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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