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记忆

2017-11-01 10:24:38

第一篇:记忆中的村庄

    岁月是一条河,冲刷着河床上的一切,只留下一些精美的石子,闪着耀眼的亮光。

    我的梦中时常出现一个绿树掩映的古老村庄:土屋,土巷,从南到北,瘦小而可爱。那是家乡的村庄,生我养我的地方。记忆中的村庄鸡鸣犬吠,牛羊成群,绿意浓浓。风雨吹打过它,月光笼罩过它,阳光倾注过它,云朵关注过它,鸟儿留恋过它,饥饿困扰过它,欢笑包围过它。每天它都演绎着不同的故事,温馨而美丽,韵味悠长。

  雄鸡是村庄的第一位歌手。清晨,雄鸡亮开歌喉,唱起嘹亮的歌。村庄渐渐热闹起来,土屋升起袅袅炊烟,牛马的叫声水桶声夹杂着大人喊贪睡孩子起床的声音,村庄被煮沸了。

  巷子中的人渐渐多起来。小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唱着歌儿上学去,大人牵着牲口扛着农具下地,妇女喊着凑到一块做针线活儿洗衣服……当第一辆拖拉机开进村庄,人们围观了大半天,足足读了十几天,它咋只喝油不吃草,到底是啥玩意?拖拉机渐渐融入了村庄。

  村庄东边有两口井,离村大约二里地的光景。就是这两口井滋润着村庄的干渴。村庄与井之间排着长长的队伍,扁担为队伍喊着富有节奏的号子。

  当儿子接过父亲肩上的扁担,儿子就融进这长长的队伍。

  日子久了,儿子的身体就变成了肩上的扁担。

  鞭炮声声,村庄被喜庆笼罩着。小孩子蹦跳着抢抛洒的糖果,小火烧,抢着欢乐,抢着喜庆。

  一队披红挂绿的马车晃悠悠在众人围观下进入村庄。身着喜装的新娘子在姐妹的簇拥下融入古老的村庄。

  又一个鞭炮齐鸣的早晨,一队马车慢悠悠出了村庄。坐在车上的新娘子在姐妹的簇拥下融入另一个古老村庄。

  雨是村庄的常客。客人来了,村庄只好歇忙,伺候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弄碟自产的小菜,烫一壶老酒,脸红耳热之际诉说着日子的艰辛,愁苦随酒香飘远。

  不耐寂寞的孩子趁大人不注意跑到了巷子中,找一个硬地刮一下千层底下厚厚的泥。此时忘不了把腿使劲一踢,一块泥“嗖”的一声上了屋顶,招来婶子的几声责骂。孩子们灿烂的笑声回荡在村庄上空,与雨缠绕在一起。

  村庄的北边是学校。几间土屋,漏风又漏雨。煤油灯、罩子灯、汽灯是孩子迷茫的眼睛。老师标准的地方普通话浇灌着孩子幼小的心灵。朗朗的读书声从土屋中飘出,滋润着村庄干涸的心灵。孩子眼睛盯着村庄的外边,一旦走出村庄,身后是一串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脚印,清晰而美丽。

  电影是村庄唯一的娱乐。就连春节也不一定赶上看电影热闹。中午刚过,孩子们已经陆续来到场子上占地。树上、房顶也成了看电影的好地。实在看不见,只好看反面,怎么看着也是别扭。电影走到哪里孩子们就跟到哪里,电影已在孩子们心中扎根,融入到村庄的生活。

 

第二篇:现在的村庄

  眼前的村庄在绿树掩映下整齐划一。瓦房,窗明几净;楼房,整洁气派。水泥硬化的巷子,从南到北宽阔而美丽。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每天村庄都在演奏着华美的乐章,温暖而动听。

  汽车的喇叭声是村庄的第一位歌手。清晨,汽车的喇叭亮开嗓子划破村庄的寂静,村庄奏起了交响乐,热闹起来。敞开大铁门,燃起天燃气灶。校车早已停在巷子中,声声喇叭催促着偷懒的孩子。大人开着拖拉机“突突”出了巷子,妇女拾掇停当,也匆忙开上汽车或骑上电动车到工厂上班。忙碌是村庄深深的印记。

  村庄东边的井留在了历史中,封存在记忆中。顺着巷子长长的自来水管进入千家万户,手一拧,甜水“哗哗”地流。扁担永远写进了历史。孩子不懂扁担,指着书本问:“这是什么?”

  鞭炮声声,唢呐阵阵,村庄被喜庆笼罩着。一个长长的轿车队伍在众人的围观下缓缓驶进村庄,身着婚纱的新娘子在姐妹的簇拥下融入现代化的村庄。

  又一个鞭炮齐鸣的早晨,一个轿车队伍慢悠悠出了村庄,坐在车上的新娘子在姐妹的簇拥下融入另一个现代化村庄。

  雨照旧时常光顾村庄。村庄不再为客人歇忙,而是客人自斟自饮,主人忙碌依旧。雨清洗过的村庄清新亮丽,绿意正浓。是谁在家里唱起了卡拉OK?雨水唱着歌儿顺着下水道奔向湖泊。孩子躲在家中上网,看电视。汽车过后,巷子中洒下一阵雨雾,跟着车子奔出村庄。

  村庄北边的学校规模早已是原来的几十倍。漂亮的楼房,崭新的功能室,明亮的荧光灯。标准的普通话浇灌着迷茫的心灵。孩子像活泼的鸟儿向往着树林外的天空。一旦飞出树林,鸟儿将翱翔于天空。树林中留下了鸟儿深深的足迹。

  电影在村庄已快绝迹。电视、网络已是村庄生活的一部分。歌声、琴声、鼓声从文化大院中飘出,醉倒了村庄。新农村建设将会为村庄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魂牵梦绕的村庄是一副历史画卷,每天都在书写着新的故事。它已经深深刻进我的骨髓,流进我的血液,融进我的灵魂。我会用生命维护它的美丽。

 

(东营区龙居镇教育办公室退休干部 张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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