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一度的小年了,年味儿呢?
我往回寻找着。
我寻到了早已成为过往的民风习俗上。哦,原来的蒸糕呢?原来的褡裢呢?原来的四个头一斤的馍馍呢?还有,那牌位,那蒲团,那磕头作揖请安问好呢?一壶小酒劝着喝,一个馍馍分着吃,一块肥肉让一圈,一份礼品转一春的感觉呢?…… ……
我又寻到了穿戴上。咦,那拍拍打打唯恐出不了门的新衣呢?那双不肯沾泥的新鞋呢?那孩子的虎头鞋呢?那姑娘头顶的蝴蝶结呢?那一根根不值钱却惹得孩子哇哇哭的红头绳呢?还有那大姑娘们的红花绿地的花裤花褂呢?那大小伙子们的裆前是“尿素”腚后是“日本”的尼龙裤呢?…… ……
我又寻到了儿时的一些零碎记忆。小伙伴们口里喊着的“杀猪的盆、庙里的门、小孩的腚沟、火烧云”的“四大红”呢?还有那“秤钩子、门鼻拘、辘轳(音wulu)把子、壶提系”的“四大弯”呢?…… ……
我继续寻找着。我想到了第一台收录机,那一盘盘磁带呢?我想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那当时的兴奋呢?我想起了中央电视台的第一个春晚,那当年的开心呢?…… ……
随着岁月的流逝,缤纷世界的色彩已不再单一,那杂等牌子的衣物,我到现在也分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孩子们笑我不懂时尚。那各色糕点,也早已走进了超市,想要什么有什么,孩子们笑我不会享受。至于白面馒头,现在谁要说稀罕,那就如同恍若隔世了。洋烟洋酒替下了“洋火”,蝴蝶兰们替下了“牌位”,红色百元大钞替下了曾经的毛儿八角,满满的幸福替下了难咽的苦涩。年味呢?却怎么越来越淡了?
可是,就在这静下心来的细细划拉里,我还是寻到了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年如日子,日子如年了!孩子们的年,依旧一样的兴奋,一样的灿烂;年轻人的年,昭示着一种成熟,花样的年华;老年人的年,也不应该始终存放在记忆里,儿孙绕膝的年味儿足够了。
年味儿,说白了就是一种感觉。您感觉到了吗?我在这一个个的寻找中分明已经感觉到了。年,追随着岁月,而且一定还会越走越远,越是久远,年味儿将越发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