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童年情趣】微小说 之二 吹“水牛”学游泳

 【追忆童年情趣】微小说 之二 吹“水牛”学游泳

口王长海

            吹“水牛”学游泳

   暑假期间，去护城河洗澡（济南人对游泳俗称）是首要玩法。不管你会不会游都得一齐去，护城河的水段有深有浅，年令大已会游的孩子非常熟悉河况，他会指引不会游的先在浅水区练，很小的负责在河边看衣服，不准下水。我记得我是在解放阁北侧学会的，学习的保险工具叫“水牛”。他们教我先把两支裤腿挽成扣，（当时通穿长便裤）两手撑开裤腰在空中一抖，一下子扣在水面上让裤子鼓起，抓紧用腰带扎住，然后用嘴狠吹裤子，并不时的边吹边向吹处泼水，直到裤子的两条裤鼓起，象个两支角的胖水牛，然后扒上去人就会浮了起来，学着人家游蛙泳的动作，开始在浅水区半浮半划水，不几天就能脱离“水牛”了，上岸后用手拧干水，然后把裤子铺到岸边草上晒，待半干时穿上，用腿上温度礘干了再回家。

   不是自夸，南门和东门一代的男孩子没有不会游泳的。并且在我们玩伴圈里，有王华麟、崔国俊、外号“妈妈”、刘裕新等人，在护城河里泡大，成年后还出了不少游泳好手，大部都当了泳池教练或救生员，其中李鸿庆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参军后游泳比赛上几次立功授奖，我虽然泳术一般，但后来还参加过两次“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活动，在姬家庄一代两次横渡过黄河哩。

   我们一代玩伴们成年后相会时，常用一句口头禅向外人介绍我们的情意有多深，“我们是小时候光腚河边抹泥长大的！”这句令人不解的词语还真不夸张。

   当我们都会游泳后，在浅水区已不过瘾，于是都到新东门水磨下方的“汪家后门”去游，那里河宽水深还有游泳高手可学，下水前先在河边扭扭腰、伸伸臂，然后撒泡尿用手接着捂住肚脐，也有先在河边抓把稀泥往肚脐上抹，说是这样下水不肚子痛。也有把胳膊上也抹上泥，说是为避免家长或老师看出游泳过，因为经河水泡太阳晒，胳膊变成深褐色，有经验的人用手指甲轻轻一划，在胳膊上就会出一道白印，证明是刚游过泳的，一旦发现一顿批评训斥在所难免。

   所以玩伴们深知抹泥此招可行，于是相互间一场抹泥大战开始，嬉闹中相互追逐着跳进河内开始游起泳来。至于“光腚”一说不必细赘，河边又没更衣室、遮蔽物，泳完后换衣自然是几人一档便是。